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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音乐时空：一段欧洲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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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文章： 古代音乐时空

古代音乐时空
简介：一些前言 最近微博上有一位自称“有可能是最懂古典音乐的九零后，没有之一”、从美国布朗大学物理学博士中肄业的年轻人在国内一个短视频分享节目中露脸，他的第一期节目试图为大家介绍古典音乐历史上的作曲家。这本 ...
一些前言
最近微博上有一位自称“有可能是最懂古典音乐的九零后，没有之一”、从美国布朗大学物理学博士中肄业的年轻人在国内一个短视频分享节目中露脸，他的第一期节目试图为大家介绍古典音乐历史上的作曲家。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毕竟很多人试图去了解古典音乐这个艺术类别的人往往找不到路进这个门槛。这其实不奇怪，很多人对古典音乐的第一印象是“音乐学院学生才听的东西”、“又长又无聊听不懂”、“我认识一个那个谁是玩音响的，他经常听这些音乐，然后不断地说自己的音响多少钱”、“高大上啊，不是我这种X丝听的东西”。在这几个“印象”中，其实可以知道大众认为听古典音乐的都是这几类人：音乐学院的专业人士、宅男、有钱的音响发烧友、装X犯。
这位严先生的视频似乎受到了不少年轻人的欢迎，很多年轻人积极地与他在社交媒体上展开互动。但实际上这个视频的水平之低下，实在让人怀疑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好好研究过音乐史。从最开始抛出的“意大利音乐就是歌剧”、“英国基本没有音乐”、“法国音乐就是猪头肉三不精”这样奇怪的言论，到在具体介绍音乐家时，出现的密密麻麻的一大堆错误，比如说亨德尔是早年混迹英国的德国作曲家（其实是晚年才来到英国），“罗西尼就是个小婊子”，说马勒是新古典主义（其实八竿子打不着）等等。这些言论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开始撰文批驳。这时这位严先生又跑出来，辩解“把马勒称为新古典主义”是因为“自己听马勒觉得是新古典主义”、“不能因为马勒生活在浪漫主义年代就把马勒称为浪漫主义作曲家”、“忘了什么书说过的”，然后用一篇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学生一篇未经过认证的论文来支持自己的观点。然后又说“学院的研究，术语的发明，在小编看来在一定程度上也大大提升了对于音乐欣赏的门槛，对于我们业余爱好者来说是没有好处的，很大程度还会加深错误理解” 、“音乐只有好听与不好听，能感动你和不能感动你，没有所谓的‘懂’”，然而他又自称为“有可能是最懂古典音乐的九零后，没有之一”，这就很尴尬了。
所以前辈霄汉老师才在知乎专栏上说：
“但是想真正理解这门艺术的话，就像理解任何一门艺术一样，需要的是大量欣赏、大量阅读与大量思考，对艺术的理解程度与鉴赏者的决心及努力程度一定会成正比。……担心过于严肃的讲解会把他们吓跑？我宁可他们被吓跑，也不愿看到他们被灌输进刘先生与严先生所表达的那些东西……打开古典音乐的姿势有无数种，但其中不可能有任何一种叫做‘瞎扯淡’。”
确实，聆听音乐——任何一种音乐的门槛其实非常低，只要不聋就行了。但是如果谈到音乐的理解，我相信霄汉老师已经把当中的步骤说得很清楚了。要了解古典音乐，不能也不可以停留在听听查查百度阅读背景知识的地步，而是应该理解音乐创作年代的语境，甚至连演绎者本人的艺术风格和所处时代语境都要考虑进去。这在某种程度上跟读古文是一样的，你识字就能读。但若你不知道诗经的所处的语境，那又怎么知道为何硕鼠要食我黍，为何面对黍离会悲从中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花足足一页杂志来说明这一件事的原因，实际上也是我接下来为什么要写这些内容的原因——接下来将会是一堂欧洲历史课。
现代古典音乐起源与当时的欧洲历史
我们常说现代古典音乐，或者叫做现代严肃音乐的起源，乃是来自于格里高利圣咏。格里高利圣咏的起源时间，大概是在公元第八和第九世纪兴起，综合了罗马圣咏和高卢圣咏而成。
当时正是加洛林王朝时期。加洛林王朝在公元751年，取代墨洛温王朝，正式坐上法兰克王国的王位。在王朝其后的鼎盛时期，卡洛林家族在名义上复辟了罗马帝国，也即是开创了后世所谓的神圣罗马帝国。这使卡洛林王朝成为最为后人所记得的法兰克王朝。

加洛林王朝壁画
加洛林王朝的上台很有意思，帝国的边境出现了外族伦巴底人的入侵，当时罗马教会的教皇就想出了一个彼此互利的点子：就是请丕平与帝国的军队一同出兵攻打伦巴底人，若打胜仗则罗马教皇就会公开为丕平进行加冕仪式，立他为王。结果丕平真的打了胜仗，并且把所占领的伦巴底人领土的一部分当作是一份大礼送给了罗马教皇，教皇没有办法，只能加冕丕平为王，于是加洛林王朝开始。

后人创作的一些关于加洛林王朝的画作
加洛林王朝最伟大的君主，就是查理曼大帝。如果你不知道他是谁，请先拿出一副扑克牌，然后找出红桃K。

查理曼大帝雕像与红桃K
在查理曼大帝执政的46年间，他励精图治，使帝国日渐强盛。查理曼768年继位后，为了取得在民众中影响日增的教会支持，他首先与教皇结盟，强化了统治力量。同时，多年对外推行扩张政策，先后发动过50多次战争。查理曼大帝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他在所占领地区都推行天主教，这令天主教的影响范围空前庞大，囊括现在的西班牙、法国、德国、意大利、瑞士和奥地利等地区。
799年，罗马教皇利奥三世因与当地贵族发生矛盾，引起贵族叛乱，只身一人逃出罗马向查理求救。800年，查理曼大帝又一次率兵进入意大利，镇压了叛乱，恢复了教皇的职位。
800年12月25日，他在罗马圣彼得大教堂做礼拜的时候，突然被利奥三世戴上了皇冠，并被称为“罗马人的皇帝”。教皇高声宣布：“上帝为查理皇帝加冕！这位伟大的、给世界带来和平的罗马人的皇帝，万寿无疆和永远胜利。”接着，罗马的贵族们开始高声赞颂那历史性的诗文：“奥古斯都·查理！承上帝之命戴上金冠！天佑我罗马人的皇帝，赐予他和平、胜利！”教堂内欢声雷动，欢呼查理曼大帝成为西罗马帝国的继承人和天主教世界的保护者。

查理曼大帝加冕
后人认为，在欧洲历史上非常显赫的神圣罗马帝国也是查理曼大帝一手所创。毕竟随着查理曼大帝的加冕，罗马皇帝的位置被正式转移到法兰克帝国手上。当查理曼大帝逝世后，查理曼死后，帝国分裂，西罗马帝国皇帝这个头衔，始终由东法兰克王国和西法兰克王国的加洛林君主轮流拥有。直到公元962年，东法兰克国王奥托一世在罗马加冕称帝，由于在一系列的战争中，奥托一世已经掌握了整个日耳曼，于是日耳曼王国的事务就与意大利和罗马教廷的事务缠绕在一起了。奥托的加冕仪式使日耳曼国王们成为了查理曼帝国的继承人，并通过帝国继承原则也使他们成为古罗马的继承人。

哈布斯堡家族的来源——鹰堡与哈布斯堡纹章
到了十三世纪，帝国内部的纷争日益加剧，皇帝位置落到了哈布斯堡家族的手中，但哈布斯堡家族在很长的时间内需要面对和日耳曼贵族们的纷争。与此同时，土地管理方式向中世纪晚期过渡的整体性变化，以损失贵族封建制度为代价，为政治权力转移到冉冉升起的资产阶级手中做了准备。金钱除了用于支付人头税以外，开始更多地代表农业的经济价值。农民更多地开始被要求上交土地税。“所有权”的概念开始代替古代的管辖权模式，尽管它们仍然联系得很紧密。在帝国辖区，权力联系得更紧密：无论是谁拥有了土地的管辖权，其他的权力也就应运而生。然而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一时期的管辖权并不包括司法权，事实上后者直到世纪才真正出现。法庭审判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传统和惯例。
此外，帝国欠缺公认的王室继承法，因此一旦皇帝去世，往往造成各选帝侯继任皇帝的纷争，因而导致帝国的内战和陷入无政府状态。继位皇帝必须以武力战胜其他不支持的诸侯，或者必须想办法赢得多数诸侯的拥戴，才能维系皇帝的权威；在这种情况之下，神圣罗马帝国虽然有各成员国集结成一个核心“国家”之名，实际上却逐渐演变成为一个松散的“邦联组织”。

文艺复兴重镇佛罗伦萨
在这一时期，帝国所辖各区域开始转型为现代国家的前身。这一进程随着地域的不同区别很大，发展最快的地区很大程度上与古代日耳曼部落的区域重合。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时期帝国开始与德意志民族国家和日耳曼地域国家产生等价关系。而因资本主义发展而富庶的北意大利城邦，如威尼斯、佛罗伦斯、比萨等等，持续地吸引着皇帝的注意和精力，使帝国对日耳曼与意大利其他地区的专注也减弱。在这种情况下，意大利出现了新思潮，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文艺复兴。
文艺复兴来了
文艺复兴这一概念的阐述源于13世纪晚期的佛罗伦萨，特别是在但丁、彼特拉克的著作以及乔托的绘画作品诞生的时代。这场文化运动对近代早期欧洲的学术生活造成了深刻的影响。它从意大利兴起，在16世纪时已扩大至欧洲各国，其影响遍及文学、哲学、艺术、政治、科学、宗教等知识探索的各个方面。文艺复兴时期的学者在学术研究中使用人文主义的方法，并在艺术创作中追寻现实主义和人类的情感。

但丁与《神曲》
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当中，体现了人文主义思想：主张个性解放，反对中世纪的禁欲主义和宗教观；提倡科学文化，反对蒙昧主义，摆脱教会对人们思想的束缚；肯定人权，反对神权，摒弃作为神学和经院哲学基础的一切权威和传统教条；拥护中央集权，反对封建割据，这是人文主义的主要思想。
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歌颂了人体的美，主张人体比例是世界上最和谐的比例，并把它应用到建筑上，虽然它们都是一系列的仍以宗教故事为主题的绘画和雕塑，但表现的都是普通人的场景，将神拉到了地上。
人文主义者开始用研究古典文学的方法研究《圣经》，将圣经翻译民族语言，加之印刷术的改良和改良用大量人能够接触到各种书籍，尤其是《圣经》，这导致了宗教改革运动的兴起。
人文主义歌颂世俗蔑视天堂，标榜理性以取代神启，肯定“人”是现世生活的创造者和享受者，要求文学艺术表现人的思想感情，科学为人谋福利，教育要发展人的个性，要求把人的思想感情和智慧从神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提倡个性自由，因此在历史发展上起了很大的进步作用。

文艺复兴时期巨著《雅典学派》
文艺复兴是一次逐渐发展的时期，没有明确的分界线和事件。但文艺复兴使当时的人们思想发生了变化，导致了宗教改革和激烈的宗教战争。后来的启蒙运动以文艺复兴为自己的榜样。19世纪的历史学家认为后来的科学发展、地理大发现、民族国家的诞生都是源于文艺复兴。文艺复兴是“黑暗时代”的中世纪和近代的分水岭，是资产阶级革命的舆论前提。文艺复兴是使欧洲摆脱腐朽的封建宗教束缚，向全世界扩张的一个前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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